吉他谱介绍: 跨度近六年的三部曲终于完成,一部聚焦于Wolf Alice困惑、焦虑以及自省的影片在人们面前徐徐展开。 趁着刚刚发布新作的机会,《周末画报》也得以与深处英国疫情中心的Wolf Alice主唱Ellie Rowsell以及贝斯手Theo Ellis对话,籍由他们的视角,我们一同回看了在社交隔离背景下新专辑《Blue Weekend》的创作过程、他们对于更广阔音乐领域的探索以及Wolf Alic
跨度近六年的三部曲终于完成,一部聚焦于Wolf Alice困惑、焦虑以及自省的影片在人们面前徐徐展开。
趁着刚刚发布新作的机会,《周末画报》也得以与深处英国疫情中心的Wolf Alice主唱Ellie Rowsell以及贝斯手Theo Ellis对话,籍由他们的视角,我们一同回看了在社交隔离背景下新专辑《Blue Weekend》的创作过程、他们对于更广阔音乐领域的探索以及Wolf Alice这支千禧年后的乐队,是如何与那个光怪陆离却异常缤纷的1980年代所联系在一起的。
「在我加入乐队之后的第一场演出中,开场的第一首歌《Sticks &aposn&apos Stones》就是没有贝斯参与的歌曲,于是我在舞台上佯装镇定,并且试图用跟随节奏摇晃身体的方式来掩饰我的尴尬,然而事实证明,这一点作用都没有。」回忆起四人组成型之初的演出经历,亚星体育注册Theo Ellis笑着说。
在鼓手Joel Amey的加入以及由Ellis取代先前的贝斯手Sadie Cleary之前,Wolf Alice是由Ellie Rowsell和Joff Oddie组成的民谣二人组,「我们同样在北伦敦长大,并且因为彼此之间的共同好友而结识。」2010年,Rowsell在网上认识了Joff Oddie,有着不少共同语言的双方很快成为好友,并一起尝试进行了几次演出,回忆起这段时间,她说:「在某一次演出时,我看着台下人们兴奋的脸,突然间意识到:这是我应该一直坚持做下去的事情。」
受制于人数带来的创作局限,乐队早期的作品大都以乡村及民谣的形式呈现,配器的选择也只有Joff勉强可以称为纯熟的吉他以及Rowsell的一把好嗓子;新成员的加入则逐渐解决了这一难题:在乐队的架构逐渐完善的同时,各个成员也往Wolf Alice的音乐中增添了愈加丰富的音乐元素。「我们每个人都往乐队的共同作品里加入了自己所喜爱的音乐元素,这也是为什么Wolf Alice的音乐风格如此多变的原因——聆听我们的歌曲,就像走进一间装满了各种稀奇古怪东西的仓库,你总能从里面找到自己喜欢的一件。当然,我们这样的作品也迷惑了所有听众、评论家和同行。」Ellis说。
「我们都是Sonic Youth和My Bloody Valentine的粉丝,是Joff将音墙的概念加入了乐队的作品中,并成功让它成为我们的『标志』之一。」除了依然以带有Grunge气质的英伦摇滚和民谣歌曲为框架,乐手们还齐心协力往歌曲中填塞了大段来自盯鞋摇滚(Shoegazer)里的音墙片段、来自他们挚爱的Sonic Youth音乐作品里实验式的噪音元素,以至于时下风靡全球的Hip-hop和北伦敦特有的Grime也在他们的作品中有着只言片语的投影。
在发布了几张简短的合集之后,Wolf Alice开始在英国本土开展一些小型的巡演,在Fistral Beach Bar或者Power&aposs Bar这样的场所进行演出,并且拥有了第一批忠实听众:他们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将Grunge摇滚重新带回了Urban音乐的世界,并且在冰冷的数字音乐时代仍然坚持着发挥吉他摇滚的余温。
依仗于乐队的另一主脑Joff Oddie,「吉他」始终在Wolf Alice的音乐中占据主导性的位置——这在冷冽音色横行的泛摇滚(big-tent rock)领域中独树一帜,加上演出现场的其他弦乐乐器演奏,Ellis将之形容为「一种复古却向前的步调」,而这一点在新专辑《Blue Weekend》中则得到了更加全面的演绎。
经过长达近一年漫长且煎熬的录制,乐队在英格兰西南部的萨默塞特Somerset村里完成了《Blue Weekend》。这是一张十分均衡,却又有着浓烈Wolf Alice风味的专辑,有着如《Lipstick on the Glass》中朗朗上口的旋律片段,又可以通过简单的配器捕捉到细微的情绪,并将之灌注在《Feeling Myself》这样的作品中。
「我们测试了很多新的效果器——在过去的几年里,Joel在Programming方面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进步,而Jeff的也把效果器踏板玩出了花,创造出一些我们都没听过的、独特的声音,拓宽了吉他在演奏中的音色可能。」Ellis如是说,尽管乐队仍然采用了大段落的原声吉他演奏部分,但对于电气化的声音的采用,保证了Wolf Alice仍然可以满足当下城市音乐人口的口味。
「我们都是Sonic Youth和My Bloody Valentine的粉丝,」Rowsell大方地说,「当我们刚开始创作音乐的时候,经常一同开着一辆面包车在北伦敦到处转悠,也就是在车上,我们听了很多这样的作品。在那个对一切事物都有着浓烈好奇心的年纪,其实我们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什么,只能不停地模仿我们喜欢的乐队,不停尝试未曾使用过的音乐形式。」
制作人Markus Dravs在新作中也发挥了十分关键的作用——在此之前,他曾是Coldplay以及Arcade Fire的制作人,并操刀了诸如《Viva La Vida》这样的经典作品,在与Wolf Alice的合作中,也是在他的大力要求下,乐队才花费了更多额外的时间来对已经录制过千百遍的专辑进行润色,而事实证明这一切也是值得的。
与新专辑一同发布的,还有每首歌的配套视觉影片。Wolf Alice此番特地打造了11部剧情首尾相连的短片,如果将它们按照歌曲在专辑中的次序播放,则能够拼凑起一部完整的电影。在这部由Jordan Hemmingway执导的影片里,我们也得以一窥乐队成员们创作时的精神面貌,如,在大洋彼岸的洛杉矶取得一系列成就之后的愉悦与迷茫,在自省途中的几度徘徊,在疫情环绕下独处山林间的孤寂与恐惧等等。在迷幻的画面与巨大的乐器混响中,开心、迷惘与困顿等种种心情杂糅在一起,影片成功将乐队的情绪进一步具像化,成为近几年由视觉占据主导的流行音乐趋势下的标志性作品。
这不是乐队第一次尝试着将音乐与电影相结合:Wolf Alice最为人称道的创作方式之一就是「电影测试法」——成员们会在平时收集自己喜欢的电影片段,并在完成创作之后将新歌作为伴奏,与影片一同播放。亚星体育注册用Rowsell的话来说,这是一种「简单却有效的测试方法,可以直观地感受音乐所塑造的氛围,以及是否可以传达我们在写歌时所期待表达的情绪。」
2016年,乐队首张专辑《My Love Is Cool》中的单曲《Silk》入选了导演Danny Boyle的作品《猜火车2(T2 Trainspotting)》的原声大碟,并率先在预告片里就与影迷们相见,这是乐队早期的高光时刻之一,Rowsell说:「对我们而言,这是一种特殊的荣耀,音乐始终都是这部电影的重要元素,如今我们成为了它的一部分。」
一如《每日电讯报(The Daily Telegraph)》对Wolf Alice的描述——「精致又桀骜」,尽管成员们都在北伦敦地区出生和成长,并且享用着相当优渥的生活环境,但他们的内心始终向往着朋克运动的中心,那个叛逆与躁动并驾齐驱的年代:不论是《猜火车》还是Sonic Youth,Wolf Alice向来不惮向外界展示他们的灵感来源,而其中对他们产生了重要影响的艺术作品大都直接指向了统治了1970年代末以至于整个1980年代的「垮掉的一代」,以及他们引以为傲的朋克文化。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认为,Wolf Alice将停滞于追溯前人所留下的崎岖小径,并最终迷失在模仿与致敬的歧途中时,乐队却已经准备好了向音乐世界更广阔的未知前行所需要的勇气与积淀——三张EP和两张专辑并不足以承载乐队的宏图野心,但一张元素丰富得无以复加的《Blue Weekend》足矣。「我们希望可以打破年代的界限,从我们所认可的那些佳作中汲取灵感,而不是将自己困在某一个年代中。」Rowsell说。
除了影视作品,Wolf Alice音乐中的「精英气质」——尽管这样的形容并不容易为乐队和他们的粉丝所接受,但其音乐主题和作品所呈现的大多数问题仍然聚焦于当下的「现代情感」——还来自于文学世界带给他们的启发。
「我很喜欢Lori Moore的短篇小说,还有Catherine Davis的作品,」Rowsell与我们分享了她近期关注的文学作品,「我尤其喜欢短篇小说和诗歌,因为撰写这样的文学作品与我写歌词的过程很接近,我往往可以从中得到不少帮助。」乐队的成员也都十分喜欢阅读,隔离期间在权充录音室的一间旧教堂里,陪伴着Wolf Alice的除了有一堆各式各样的乐器,还有大量的书籍——小说、散文和来自上个世纪的诗歌。保持阅读,这样的文学传统甚至可以追溯到乐队成立之初,「Wolf Alice」的名字就经常被与英国女作家Angela Carter的短篇小说《Bloody Chamber》联系在一起。
在疫情中心的伦敦,都有数万人被确诊为新冠病毒的携带者,而刚刚发布新专辑的乐队也因此被迫停止活动。在采访中,Rowsell与Ellis谈及了他们近期的生活,在没有演出与通告的日子里,为还未开启的巡演做好准备成为了为数不多值得期待的事情。Ellis说:「我想去除了北伦敦以外的任何地方演出,希望能尽快开展全球巡演——上次到中国的旅行实在太令我们感到惊喜了,从未想过遥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国度里居然有这么多人关注着我们。」
如今,Wolf Alice 已经成为北伦敦以至于英国城市音乐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乐队似乎绝不满足于此。
「你永远不知道你的音乐会以怎样的形式传达给谁,你也无法决定他们怎么解读你的音乐,你可以试着去激发听众们的灵感,但他们也不一定会明白。这不是你能决定的。」Rowsell说,「我们没有目标,只是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享受好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最重要的,我们希望能引领美好的事物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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